什么是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

前言

我报名参加了科学声音组织的知识写作培训班，本文是第三讲的课后作业，介绍了什么是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。由于作业要求是一千字左右，“读着不打瞌睡”，所以本文篇幅不长，尽量写得通俗易懂。

正文

人类的知识从哪里来？许多宗教都认为人类的知识来自于神。神对自己创造的世界全知全能，人类有幸从神那里获得了一些关于世界的知识。还有些人认为知识来自于祖先，代代相传。祖先有着后人不可企及的智慧和神秘的力量。现在我们知道，世界不是神创造的，人类是由古代的猿猴进化而来的。无论神还是祖先，都不是知识的来源。人类的知识是通过自身努力获得的。我们每个人都存在着增加人类的知识的可能性。

人类如何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得知识呢？对此人们有些分歧，产生了两大派别。

一个派别是“理性主义”。这一派认为人类的知识是使用理智，以逻辑推演的方式获得的。例如平面几何知识便是从 5 条有理智的人都认可的公理出发，经过一系列严密的逻辑推理得到的。这一派相信，一个人就算终身被锁在两米见方的牢房中，只要他是有理智的，并能充分地运用自己的理智，就能在头脑中推演出宇宙间的所有的知识来。把欧几里得关在监狱里，只要提供纸笔，并不妨碍他写《几何原本》。理性主义者笛卡尔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时，没有扇自己两巴掌，感到疼就证明自己存在，而是选择用理智思考、逻辑推演来证明：我在思考，这一点是无疑的；因为我在思考，所以我是存在的。这便是笛卡尔的名言“我思故我在”的含义。逻辑推演需要一个起点，平面几何中的 5 条公理，笛卡尔说的“我在思考是确定无疑的”，都是推演的起点。但这个起点一定是正确的吗？不一定。逻辑推演的起点是无法用逻辑推演证明的，否则它就不是起点。理性主义者不断推演，可以构建出宏伟的知识大厦，但大厦的根基是否牢固却没有保证。

另一个派别是“经验主义”。眼睛看到的、耳朵听到的、鼻子嗅到的、舌头尝到的、身体感受到的，都被称做经验。在这一派看来，人刚出生时头脑就像一张白纸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，经验则是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做记号，人类的知识正是通过总结归纳白纸上的记号得来的。将一个经验主义者关在牢房中，他顶多能获得一点关于牢房本身的知识，绝无可能获得其他更多的知识，因为他的白纸上记号太少了。经验主义者观察了一个蚂蚁，发现它有六条腿，又观察了第二只蚂蚁，发现还是六条腿，连续观察了很多只蚂蚁，发现都是六条腿，于是总结了一个知识：蚂蚁有六条腿。但不可能观察古往今来宇宙中的所有蚂蚁，怎么就敢保证所有蚂蚁都是六条腿呢？没法保证。可见从经验中归纳总结得到的知识，无法保证是正确的。

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都源于古希腊，历史上就这两者孰是孰非曾有过十分激烈的争论。直到科学诞生，融合并发展了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，演变到今天，成为人类知识最可靠的来源。

后记

本文为通俗易懂做了如下努力：

• 除了“理性主义”和“经验主义”外，尽量不出现专业词汇，而是使用日常生活中的词汇，如用“古代的猿猴”代替“南方古猿”，用“逻辑推演”代替“演绎法”；
• 仅简单叙述什么是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，不考察其历史沿革，发展变化，相互关系；
• 不出现人们不熟悉的哲学家或科学家的名字，这里假设读着有高中及以上知识水平。